emmm,我寻思不少人会希望首图是真实情况……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XXXI
仿佛猎人在视野中察觉到了猎物,狮王追逐赛拉法克斯而去。
他对此并无顾虑。在这个未来中,他有一些儿子们成为了逃犯却一直尽忠职守。有些则误入歧途但现在也回到了他的身边。狮王对他们不多加评判;他已经在自己兄弟们身上清楚地看到长期远离教诲会导致自私和武断。即使现在他也不禁想,原体中有多少人如果更早被发现能走上不同的道路。如果柯兹在迈出建立自己恐怖国度的第一步前就遇到了他们的父亲?如果安格隆在被强加屠夫之钉之前就被发现?
然而,塞拉法克斯并没有迷失。他选择了自己的道路,这是一条灵魂被诅咒的不归路。狮王自身是扎根于物质宇宙的实体存在,他一如既往的确定了这一点。曾经是莱昂艾尔庄森基因之子的战士,现在其残存的部分几乎扭曲到无法辨认,这要么是沦为了混沌力量的奴隶,要么是自愿在为它们工作。
塞拉法克斯是人类的威胁,而狮王总是消灭这种威胁。
他跟随逃跑的巫师穿过宫殿,砍倒了偶尔妨碍他的野兽人或其他邪信徒。他比塞拉法克斯更快,塞拉法克斯则比他更了解这座建筑,狮王不急于结束这一切,因为他知道自己正走向陷阱。塞拉法克斯的巫术没碰到狮王,但他仍然是一名第一军团的战士,狮王知道不该低估阿斯塔特军团中的每一个人。接下来他到达一条曾经格外宏伟走廊的出口,这里现在被飞溅的体液和可憎符号玷污了,往前是一扇巨门,其上雕刻和装饰琳琅满目,甚至入侵者的破坏行径都未完全破坏其美轮美奂,他没有鲁莽的通过。相反,他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举起光明随时准备开火,另一只手上忠诚蓄势待发。
这里是,或者曾经是王座室。另一边高台上总督的宝座毫发无损;塞拉法克斯显然对其有自己的设计,狮王不知道上方的大银镜是否由巫师后来增加,巫师本人已经不见了。地板中间有一个坑,外侧环绕铺设有宽阔的瓷砖,但这些瓷砖上的装饰与塞拉法克斯法衣上的标志极其相似,这绝非巧合。狮王对任何形式的陷阱都很警惕,其中他最担心巫术陷阱。他见识过亚空间巫术的所做所为,虽说塞拉法克斯的能量爆弹没能伤到他,但他绝不想卷入什么蓄势待发的仪式中。
另一方面,狮王了解到亚空间巫术和物质构造一样也有自己的套路。总有存在一个锚点基于其上来构造其他部分。一旦锚点被摧毁或移除,那么其他所有部分都会失效,有时甚至会造成灾难性后果。他快速地扫视房间,尽量不要看太仔细或思考的太富逻辑,只观察模式以及其聚焦的中心。对于一个爱关注细节的人而言这并非易事,但他只评估了一秒就得出了答案:镜子。
狮王抬起光明,就在这时,塞拉法克斯从中央坑内现出身形,仅凭借巫术力量向狮王胸口释放了一波新的能量弹。
这次的在击中他之前并没有消散。
狮王对痛苦并不陌生,但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快感。就好像有人把电流直接输入了他的神经系统,痛苦不仅淹没了他的肌肉、肌腱和骨头,还阻止了它们响应他的意志。给他点时间他甚至连这些都可以克服,不过机会是奢侈的,塞拉法克斯不会给他机会。巫师降落在阳台边缘,缠绕在肩上的沉重铁链仿佛毒蛇闪击凌空而来。狮王试图避开,用忠诚将其在空中斩断,但他的身体不听使唤。铁链缠绕着他绑住他的腿,胳膊缚在身体两侧。
“我担心你发觉我之前没有全力攻击,”塞拉法克斯微笑着说,“但我想你从来都不知道手下留情,对吧,父亲?这就是你伟大之处,也会让你再次伟大。来吧。”
他做了个手势,铁链带着狮王升到空中。他虽尽力挣扎却无法移动,也没法打破这些看起来单薄的铁链。
“这些锁链不是凡铁。”塞拉法克斯说,“我承认如果一名技术牧师分析它们,只会发现所使用的铁毫无不寻常之处,但科学并不能解释一切。你原本能毫不费力地捏断一根铁链,但创造它们的过程而非材料赋予它们力量。”他停顿了一下,抿起了嘴唇。“我想原体也是如此。肉和骨,血和基因,但帝皇创造出了了多么了不起的东西。”
他又做了个手势,铁链开始把狮王降低放入坑中。地板上标志有一颗熟悉的令人反胃的八芒星,其每个角落都烧有一个火盆。狮王感觉到身后有个存在,当他被迫跪下时他转头的角度恰好能让他捕捉到一个黑色盔甲的身影。有那么一会儿他以为是支援,但接下来他反应过来这名战士并非和他一起来到此地的儿子。那么这一定是贝洛,塞拉法克斯的盟友。
“你知道一个普通人的身体里含有多少铁吗?”塞拉法克斯在上方自问自答,“不多。我相信你在我们轨道上方已经见过了ostella——全部人口的骨头都得到了很好的利用。不过我也没有浪费他们的血。”他示意着锁链,“事实上虽说每个体都不多,但当你有足够多的个体时……”
“如果你想用你的所作所为来吓唬我,别忘了你在跟谁说话,”狮王咆哮道,“你很清楚我们的军团为了人类的利益,谋杀过整颗行星,整个物种。”
“我所做的也是为了同样的目的,”塞拉法克斯说,他绕着坑的边缘行走,站在镜子下方,“我原本希望为此找到一名伟大的帝国英雄,但我做梦都没想到我能抓住一名原体,还是我自己的!贝洛,准备好他。”
贝洛向前移动伸手去够狮王的头盔。狮王尽了最大的努力还是无法阻止贝洛的手指找到并取下扣子。贝洛自己也戴着头盔,所以狮王看不见他的脸,但当狮王的容貌暴露在外,暗黑天使停顿了一会儿,好像在消化他的基因祖先发生了多大的变化。
“你已经离开了这么久,”塞拉法克斯摇着头说,“银河系已经分裂了,帝国只是一个空壳。除了阿巴顿无休止的战争之外没有任何希望。人类之火将会扑朔着熄灭,最终死去,群星将会被万年前我们本应消灭的异形混蛋们收回。我无法阻止这一切。尽管你是原体,你也无法阻止这一切。只有一个存在能做到。
“帝皇。”
狮王盯着他,不信任和仇恨与希望较着劲:“他还活着?帝皇还活着?你知道这个?”
塞拉法克斯的微笑像闪电一瞬而逝:“亚空间告诉了我很多事情,虽说有些不值得信,但是的,父亲。帝皇仍然坚守在黄金王座之上。若非如此,非物质界就会发生紊乱,即使是在大裂隙的这一侧,即便最迟钝的人类也能感应到。不,他活了下来,而我要派你去见祂。”
狮王在震惊中眨了眨眼。他是否某种程度上误判了局势?塞拉法克斯真的像表面看起来那般无可救药吗?还是说这只是他的妄想?然而,他的话并不前言不搭后语,不像是胡乱的叫嚣。
“帝国的众多错误之一就是将人类之主囚禁于黄金王座上。”塞拉法克斯宣称,他竖起了一根手指,“贝洛,狂热之刃。”
贝洛手里出现了一把长匕首。刀刃在火盆火焰的光线中闪闪发亮,刀刃本身有一种令人不悦的光泽。贝洛用它划了一刀在狮王脸颊上割开了一个伤口。狮王感觉伤口的刺痛,然后他父亲的基因工艺发生作用重新愈合了他的血肉,但贝洛的刀刃现在已然润湿。堕天使抖了一下刀刃,鲜血滴在狮王跪下的八芒星标志上。
“必须让帝皇死,”塞拉法克斯举起杖说。血滴开始冒烟,烟雾沿着地板上的线条向外编织,“对祂那样一位人类而言死亡只是个开始。只有这样,祂才能以原本的神之身份完全登临亚空间。一旦到了那里,祂将不再被破碎的凡人身体锚定而削弱力量,他将摧毁毁灭力量,令异型神明哀号,并引导人类展开第二次大远征。”
狮王盯着他。这听起来可笑,愚蠢并充满幻想。然而,混沌追随者所崇拜的力量虽邪恶但其强大毋庸置疑。狮王的感性认为给它们贴以神的标签是一种冒犯,但确实没有其他好用的词来简单概况它们。因此虽说狮王没有也永远不会认为自己的父亲是神,这个词同样可以用来概括祂,万年前出现在人类面前的一位异常强大的灵能者,是如何受了致命伤而坚持了万年?作为一名能够通过亚空间发送灵能信号的灵能者,祂的灵能信号为何如此强大以至于大多数星系都能够用其来导航?又是谁创造了像狮王这样非凡的存在,绝对不单单是熟练操纵了有机物质,通过某个过程创造出了生命?
“我希望阿巴顿能杀死帝皇,”塞拉法克斯继续说,“但我想即使众神本尊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无论如何他都还没能占领泰拉,因为他打算靠战争摧毁其大门。我却打算不受阻碍地穿过那扇大门。”
狮王血滴冒出的烟到达了火盆,火苗向上翻滚。狮王喉头滚动,对抗着喉咙里突然出现的干燥感。
“灵魂和身体交织的方式很奇妙。”塞拉法克斯说,“但它们也可以被剥离。一个足够强大的灵魂以正确的方式束缚可以成为一种可怕的武器——例如被驯服的恶魔。原体的灵魂则是银河系中最强大的灵体之一,想象一下如果能控制它我能做到些什么!”
狮王咳嗽着,有什么东西在胸口抽动,这有一种极度错误感。他的呼吸感觉很微弱,就仿佛肺里有个洞。
“不过我得留下点。”塞拉法克斯说,现在他的额头上冒出汗珠,法杖上的异型头骨闪烁着骇人的光芒,“足以愚弄每个人,但不足以阻止我控制你的凡躯。毕竟,跟失散已久的儿子比,谁还能更有机会觐见帝皇?我原指望一名伟大的将军或一名战团长就足够了,但一位原体?甚至连禁军都不敢阻止你!”
狮王试图对抗塞拉法克斯的巫术,但他几乎没有概念自己在对抗什么,也不知该怎么做。那感觉就好像有人试图从他的皮肤中抽出他的骨骼,他力所能及地集中精神保持自我完整,做回自己。
“为什么要抵抗?”塞拉法克斯愤怒地喊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当黑暗逼近,你却毫无意义的去保护没价值的星球?我已经完蛋了,但我给了你机会最终做一件真正伟大的事!你将不是杀死一名敌人,而是毁灭整个敌人种群,你将能够杀死那个正束缚和压迫人类之物!”
银镜似乎正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亮,但不知怎么的实际上它并没有改变,狮王无法把视线移开。他能感知到这件法器;其表面异常光滑却包含了无限的复杂性。正是它把他扯出来,拖过表面让他陷进去,使他脱离自己的躯壳。
狮王那一瞬间动摇了,因为此刻镜子表面向他展示了银河系的真实规模,他开始想知道自己到底能造成多大的改变。的确,他是一名伟大的将军和一个致命的战士,但他对如何治愈占据了10万光年空间规模的大裂隙一无所知。无法用军队去打败它,刀刃也不能刺穿其心脏,那他还能派上什么用场?他在背叛和受伤后醒来,发现事情比他离开时更糟了,然而却毫无解决办法。放手,放弃控制,让自己被利用多容易。他从来都只是他父亲的工具;这又有那么不同吗?
然后镜子把他的意识拖得更远直至扫过了ostella,狮王退缩了。它是镜子的对应物,一个有无尽角度的荒诞造物,散发着死亡气息。不光是杀戮令他心生排斥;他还能感到其中充斥了肮脏能量。它们的触摸反而让他回过神来。他是狮王,帝皇的一名儿子,无论生死他都会做自己,做他自己儿子们的父亲,而后者毫无保留的给予了他难能可贵的信任。狮王眨了眨眼睛,镜子的银色光泽黯淡下来,他再次重新跪在地板上,挑衅地盯着塞拉法克斯。
“我本希望你能意识到必要性,自愿投降,”巫师咆哮道,“管你同不同意,我还可以打碎你的灵魂硬扯出来!”他把手杖底端砸在瓷砖上,火盆重新亮了起来,狮王抽搐着,另一阵疼痛折磨着他。他咬紧牙关瞪大眼睛,刺激他的基因之子下死手,因为雄狮知道如果这是一场意志力的较量那么自己必定胜利。
事实证明,他可能不必这么做了。
塞拉法克斯抬起头吃了一惊,然后用法杖在面前摆出防御姿势。片刻后一阵爆弹轰鸣传来,巫师前方空气闪烁吸收了一波爆弹和等离子爆炸。
狮王听到了贝洛怒气冲冲的声音,堕天使将狂热之刃回鞘解开爆弹枪向通往坑内的一个入口跑去。他的身影在塞拉法克斯释放出自己的神秘能量时消失了,与此同时狮王的一名儿子被巫术击中发出了惨叫。然而狮王被别的事吸引了注意力。
他周身的锁链略微松动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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